明清時期隨州的振興 (3)
我們還可通過兩個典型人物顯示隨州人的性格、抱負和勇于任事的奉獻精神。
其一,隨州在晚明政壇中較有影響的人物——何宗彥。何宗彥字若善,號昆柱。其父由金溪遷隨州,遂定居于此。弟何宗圣后亦任工部侍部。宗彥舉萬歷二十三年進士,典庶常,累官詹事府詹事,萬歷四十二年遷禮部右侍部,署部事。后遷左侍郎,仍署部事,后歷踐顯要官職。時福王就藩,“請求無已”,宗彥上疏言可慮者有六,帝不聽。又屢疏請東宮講學,皇孫就傅及瑞、桂、惠三王婚禮事,均不報。萬歷四十四年冬,宗彥請通下情,修廢政,補曠官。明年又屢疏請皇長孫已年十三,應就傅。頻歲力爭帝終不納。萬歷四十六年六月京師地震,宗彥又上“修省三事”。時帝不視朝已30余年,朝政積弛,庶官盡曠。明年防遼事益棘手,宗彥率屬上言:“自三路喪師,開(原)鐵(嶺)相繼沒,沈陽孤危。請陛下臨朝與臣等面籌國家兵食大計。”帝亦不報。“初皇祖寬政省刑,凡考選惠艾之命歷數年未邀諭旨。公微用封試諸差,乃獲疏通,由此得建明者得數十輩。”同治《隨州志》卷32《藝文下》,李亻全臺《太傅何文毅公專祠碑記》。當時宗室繁多,成為國家財政一大難題,宗室祿米支出年超一年,地方與國庫均難以維持,乃用“限祿法”,即以現數均分,以后不再增加。相對來說,減輕了民眾的一些負擔。而且他不避權貴,處世方正不阿。當先帝在春宮為太子時,值何宗彥掌容臺,“偶傳旨俾題請某差,畀某皇親之親公”,則繳還云:“固不敢宣泄以損殿下之明,亦不敢曲阿以傷臣子之節。”其剛直不阿雖太子有命,如不合規章的亦絕不曲從。萬歷四十六年十二月帝令推閣臣,群臣多首推宗彥,遭人反對,未成。時左光斗、薛敷政、肖毅中等均上疏表示惋惜,此事又遭齊黨反對。宗彥乃不安于位,辭官家居。
宗彥為官“清修有執,攝尚書事六年,遇事侃侃敷奏,時望甚隆”《明史》卷240《何宗彥傳》。光宗即帝位不久,首召公,晉公禮部尚書、東閣大學士。“天下蒼生以安石既出,可立致太平”(碑記),期許殷切。且奉命于危難之際,邊陲失守,人情洶洶。天啟元年夏,公慨然就道,拮據揆席,平章軍國要務,任鉅策艱。天啟時曾典試禮闈,選錄400人皆俊義之士,向之遺珍一時見采,被視為得人。后屢加少師、太子太師、吏部尚書、建極殿大學士。天啟四年正月卒于官,贈太傅,謚文毅。時人評說,何宗彥澡身浴德,正色立朝,淡于求名,拙于求利。死后,奉旨建祠,以示紀念。
其二,隨人顏木。顏木字惟喬,號淮漢先生。正德十二年成進士,初任許州知州,后來又薦調亳州。懲武人石氏恣肆一方,權貴枉法,反坐中傷,免職歸家。經此磨礪益自信自勵,堅持“彼能尼吾仕,而不能錯吾履;能黜吾爵,而不能〓吾學。吾將樹風、立言、示范后世,屹然表正于淮漢之間”。著有《家政》、《漢東志》、《七禮解》諸書,是一方端正雅古、純潔自好的風范人物,為士人所敬仰。
這一切,都展示著隨州歷史文化的特質,這一切,都是古代隨州文化哺養孕育的,是古代優秀傳統的結晶,是古代隨州文明長期熏陶、凈化和不斷升華凝結而形成的。
隨州歷史文化的特色,約而言之,就是指神農文化經過歷史長河的洗煉、凝聚,去粗取精,揚棄發展,締結成的優秀傳統。它體現為對家鄉、對大好山河、對祖國,無限熱愛赤膽忠心的精神;對理想、對事業、對人民,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忠誠的奉獻精神;對生產、對建設、對創造財富,頑強拚搏不畏艱險努力奮進的精神。由于隨州在明清時期發揚了這種精神,所以隨州再次得到了振興,社會安定,經濟昌盛,文化發展,人民樂業,推動了歷史的前進和社會文明的繁榮。